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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，山西游走手记(三) 作者:茫茫黑夜漫游 2002年10月12日发表于长城小站 发偏关访桦林堡望娘娘滩夜奔老牛湾[10月3日晴] 好不容易早上六点半到了，阳方口镇汽车站里一跛脚司机开动发往偏关的客车，这么有意思的让人不放心，买过14块钱的车票后，却上来一干练的中年汉子换坐到方向盘后，原来这个才是正选呀！七、八分钟就过了大水口村，接下来的一段公路似乎暗藏杀机，有车歪歪扭扭地撞到了山上；有车停在路上，挡风玻璃碎了一地；还有的侧卧在路旁的树林里喘着粗气。不幸的赶路人……闲极无趣，掏出“精洛”来，练练左手拿烟的功课，也好日后在饭局上见好菜来时右手能及时插上，同时也为吸着烟不失时机地点击鼠标提供了可能。十点多钟走出偏关县汽车站，很快就见了修得跟假惺惺的仿古建筑似的偏头关，山西的政客们很爱题字，比如雁门关的前后，比如眼前这胡富国的“偏头关”，陕晋蒙交界的偏关也是走西口的重要口子之一，有着“雄关鼎宁雁，山连紫塞长，地控黄河北，金城巩晋强”的美誉，过门洞看见百货公司的楼下“我们需要岗位！我们需要生活！”的大字标语，进新华书店找找资料，有砖头厚的《偏关县志》，没法买，太重。由南向北走过旧街，给网友小丰打过电话，一个人走着太苦了，我像找党一样希望能投奔小站上的队伍，他在打听。到桦林堡的班车12点才走，怎么会呢，从一辆中巴车上下来十数个背包的行路人，一个叫菠萝的同志说，他们是长城小站上的，已经走完了长城，现在急着去吃饭。 我还是一个人到了桦林堡村，据说偏关现存边墙最好的地方就在黄河东岸桦林堡地段，五、六十里，全部包砖，高耸河岸，不过村里的好多城墙早已没砖，一个黑瘦的老者说从他小时侯有了背动一块城砖的力气开始，就成天把这些免费的建材运回家垒猪圈、盖鸡窝和围粮仓了。班车的司机家就住在叫“岔口”的城门外，他家的院门古朴别致，我让他六、七岁的孩子给我来了一张，他兴奋地带着我翻城墙，过学校，转破庙，几块巧克力谢不够他。 下午三点班车才回县城，我坐在村口小卖部外的石头上休整，他们！北京的11人考黄队包了车也来了，听说我打算去老牛湾，邀请同路，我坐在车上等他们转完村子，一伙人招呼司机先把车开往河曲的娘娘滩，其中竟有个叫“大妈”的老弟，还有周一、二、三。一见还算清澈的黄河，大家纷纷下车创作，我终于发现了自己业余的失误，“江湖”帮我重新摆治好机器。传说中的娘娘滩并没有让在下发现多少美来，一辆吉普轻松过河，有群羊儿吃来吃去。 也许是我带来了晦气，半路上包车爆胎，到县城一修好，路不太熟的司机就拉着我们穿过茫茫夜幕向老牛湾挺进，半路上，车怎么上了万家寨水利枢纽，错了，司机很业余地倒车，把水电管理站的一根灯杆撞歪了，去球，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，好一会，可怜的司机不得不留下500块钱说是明个来修，这一天恐怕是要白干了。阿岑问他有没有把握带大家安全地抵到老牛湾，他不是滋味地点过头，还奔老牛湾，经过数小时的小心翼翼的夜路颠簸，总算到了村头的一户人家，已近23点，没吃饭的司机执意返回，令人徒生对山西劳动人民的敬意。 小站考黄队的器材很是专业，有我从没用过的登山杖和油炉，在老乡家院子里，吃过热腾腾的煮面，喝了绿茶，嗑着瓜子，大妈和草芥开始带着兴致很高的队员们玩开一种杀手和法官的游戏：“天黑了，起风了，呜——杀手出现了……”好几轮过完，早已深夜，我和三峡钻进院前搭好的帐篷，说着睡着，睡着说着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