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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深夜，应该是今天凌晨 作者:嘎玛卓嘎 2002-02-08发表于长城小站 登徒子也许是被酒精，也许是被那劈头盖脸的狂风勾起了创作的欲望。午夜时分回到家，非要打开电脑，敲下这篇文字。 我理解他的“冲动”。虽然我已经很累了，虽然他喝了不少酒，我还是听着他的叙述，把10年前的故事变成电脑里的文字。 他一句一句地说，语言基本上很有条理。我几乎可以想象这些字句十年来是如何在他脑海里盘旋的。他不愿意写那两个男孩的名字，当他艰难地想绕过他们的名字的时候，他显得很痛苦。更痛苦的时刻应该是讲到搜索救援的过程的时候，他的眼睛红红的，我担心有泪流出来，那眼泪砸在我的心里会很痛很痛。 可是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继续讲述，我听得出来，还有很多细节他没有说，因为那些对故事的进行没有帮助，但是我相信那些细节10年来一直刻在他的心里，甚至才是他铭记这故事这么久的原因。 当他开始形容男孩遇难的过程的时候，我后背开始发凉，我总觉得有凉风吹来，我说我冷。登徒子把他那件红色的新婚礼服披在我身上，丝绸的质地让我感觉到人气，然而心还是随着男孩的血迹不断地下沉……我很难去想象那样一个漆黑的长城边的夜晚，那样一个孤单的受伤的年轻人，是怎么无望又倔强地挣扎着…… 我不敢想了。更让我不敢去想的，是登徒子心灵里背负的东西。不是内疚，或者说不仅仅是内疚，而是对人性的失望，对生命的惋惜。他的一些被他当成“朋友”的人，可能是对他造成了最关键的伤害…… 好在登徒子终于把这10年的心愿了了。写出来是要与大家共为鉴的。当我们在行走的时候，最应该珍惜的是生命，自己的和别人的生命。 |